纵观蔡衍明在香港亚视夺权全过程,真正的焦点就是两个字「钱」和「权」。用蔡衍明的说法,是查家对他不公平,明摆着在吃他,因為他花了10亿新台币购买的49%股份竟然没有话事权,在10名董事中仅占有2席。对老股东查懋声家族来说,蔡衍明在耍手段,才拿出10亿新台币就想取得过半控制权,更何况,蔡衍明花的钱并不是亚视全得,一部分用於购买荷兰银行的股份,与查家过去2年投入10亿港币在亚视的代价相比,蔡衍明的算计未免太过精明。
查家的目的是想卖个好价钱,但蔡家则要求增持亚视股份才会继续注资。
一个是想「花小钱,掌大权」,一个是不愿把2年的花费和心血就这麼便宜拱手让人,於是就上演了港台两地富豪战。
仔细梳理蔡衍明入股香港亚视后的大小动作,就不难解释今天出现的蔡、查两家摊牌局面的原委。
链接
蔡衍明认為捡到便宜货
蔡衍明当初之所以当机立断入主亚视,其实完全是出於一个商人的商业判断:首先是持有亚视股份的荷兰银行母公司苏格兰皇家银行饱受今次金融海啸衝击,急需变现部分海外投资,加上荷兰银行的代理人、亚视前行政总裁费道宜2008年被查懋声踢出亚视高层,荷兰银行没理由再保留亚视股权。蔡衍明看到这刚好是捡便宜货的好时机,於是在查家的游说下「一拍即合」。但要留意是,这次蔡衍明入股亚视,是向荷兰银行购入亚视旧股,即「收钱」的是荷银,亚视「分毫不收」。也就是说,蔡衍明进军亚视的第一步只是取代荷兰银行的股权地位,其在亚视的股权架构安排,就只能沿用2007年荷银入股亚视时的架构,与荷银相同,因為蔡衍明与荷银一样,都受外资控制香港免费电视台的法规限制。
知情人士指出,正是由於这层限制,当初荷银筹资支持费道宜接管亚视时,刻意把半数股权变成只有分红却没有投票权利的B股让荷银持有,再加小量有投票权的A股,由於投票权未有超越香港法例规定,故现时蔡衍明入股亚视选择购入荷银的股份,也是基於同一考虑,既回避触犯监管规定,亦毋须向香港行政长官和行政会议寻求豁免。
替代荷银与查家合作
查家於2007年6月入股亚视,根据亚视当时的公佈,由查家、前亚视行政总裁费道宜及荷兰银行持有的Alnery集团,持有亚视表决股权股份的47.58%。另查家同时透过汛泰集团公司名义,持有亚视另外10.75%股份,中信集团透过旗下的侨光集团间接占有14.81%,陈永棋及凤凰卫视主席刘长乐通过龙维公司则占26.85%。蔡衍明买下荷银股份后,与查家重组Antenna公司,仍沿用过去股权架构模式与查懋声家族共同持有47.58%亚视股权。
也就是说,由於查家持有Alnery及另外超过一成的亚视股权,所以就算蔡衍明落实入股,买入荷银所持有的所有股权,查氏家族仍然拥有亚视的控制性股权,所以关於人事聘用等方面,「话事人」仍是查家。
蔡衍明在捡到便宜的同时也埋下了日后撕破脸的种子。其次是蔡衍明认為入主亚视是天赐良机。
2009年12月16日,蔡衍明在台北对专程邀到台北的香港几家媒体记者表示,当初查氏表明支持他发展亚视他才入股,特别是查懋声与他会面时一番话让他动心,「他说自己有病、年纪大、没有孩子、事业非常多,所以他说不想做了。我听了觉得我很幸运,他又说将来上市,我好你也好。」
查懋声当时说的是心裡话。包括蔡衍明公开说的「双方曾於2009年4月签订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查氏会出售手上2.75%股权,让他成為大股东。」都证明查家当初确实有让蔡衍明接掌亚视的想法和打算。问题是,為何发生后来这些让蔡衍明看来「没有面子」的种种不快?
入股后小动作不断
来自接近查家的消息称,查家本来希望引入具有实力的蔡衍明拯救亚视,没想到蔡衍明入主亚视后小动作不断。
首先是公器私用。硬把属於旺旺集团的LOGO旺仔商标印在亚视的名片上,蔡衍明自己也说,他曾提议亚视管理层名片上加上旺仔商标,甚至有传他计画把亚视改名為「旺台」,不过他称,查家原来不喜欢把旺仔加入名片中,要求印有旺仔商标的亚视名片全都换掉。但是蔡衍明强调,他仍然很钟爱旺仔商标,特别是旺仔的舌头,「那是一个红心,代表诚实诚心讲话。」
身為亚视实际第一大股东的蔡衍明至今弄不清楚查家反对亚视管理层名片使用旺仔商标的原因。站在查家的角度,蔡衍明至少有两点不能把旺仔商标放在亚视管理层的名片上:首先,蔡虽然是亚视单一大股东,亚视管理层名片代表的是亚视,不是旺旺集团,这与中国时报、中国电视公司、中天电视公司、工商时报名片使用旺仔商标的性质完全不同,亚视是全体股东的,不是旺旺集团的;中时集团是旺旺全资拥有的。两者怎可混淆?其次是,蔡衍明是以个人名义入股亚视的,用的是神旺媒体控股有限公司,儘管蔡衍明是旺旺集团的老闆,站在查家的角度,绝不容许蔡衍明公器私用、侵占其他股东权益。蔡衍明仅此一点,就让其他股东颇有微词。
再就是损害查家利益。来自香港的媒体报导称,据熟悉查家的人士指出,今次事件,是旺旺集团主席蔡衍明把台湾式的政治带入亚视,包括进行人事清洗,查家对此感到不满,因此不希望蔡氏成為亚视具控制权的大股东。
自从蔡衍明注资后,亚视的发展大方向就非常清楚:省!慳!俭!减!Cut!这5个字,成為最高管治方针,可省则省,不可省也省!如此裁员、缩减开支的管理手法,让查家和其他股东私底下埋怨不断。
蔡衍明人马接掌亚视后,亚视两度裁员,最大规模一次是2009年2月,裁减207人,当中美术部占上百人。5月又将六条高清广播频道缩至叁条,并取消24小时新闻台,再裁减36人,连记者用的笔记本和笔也不再提供。一名亚视员工透露,蔡系人马接管亚视后,不断地推出省钱怪招,行政部门要实行省电计画,每到傍晚6点就要关灯关空调。文具、印表机墨水匣、甚至连饮水机都暂停供应。据悉有嘉宾应邀出席节目,讲话讲到口渴想喝水,主持人也只能尷尬地说:「我们没有水供应。」此外,外景组的20元饭钱津贴也相继取消。
蔡衍明的10亿承诺没兑现
最让查家不满的,是蔡衍明当初承诺的挹注并没有爽快的拿出来,而是採取「节衣缩食」「刀仔锯大树」「四两拨千斤」的办法争夺亚视「话事权」。
《星岛日报》报导指出,当初引入蔡衍明时,蔡氏曾向查氏家族承诺会向亚视提供10亿元港币资金、但他注资1.5亿元后、便开始「閂水喉」停止注资、才逼使一向低调的查氏反击、向蔡衍明提出购回其手上股份。消息人士说:「当初蔡衍明入股亚视时,曾向查氏承诺会注资10亿元港币,於是亚视董事会才欢迎他加入,至於投资10亿元港币是口头承诺?还是白纸黑字合约?只有双方最清楚。」了解内情的人士对《星岛日报》报表示,蔡衍明其后以极便宜的价钱要向其他亚视股东买入股份,惹起其他股东不满,认為蔡衍明想「刀仔锯大树」,以最少的资金,取得亚视控制权。他说:「查氏家族亦认為没可能以如此低的价格出售,所以作出反击,然后在11月17日提出再发行一亿元港币可换股债,為亚视取得所需的资金。」
蔡衍明的说法也证实了查家的这项安排。蔡衍明11月16日对香港媒体说,他入股10个月以来,亚视发了叁次换股债券,每次5000万元港币,全部由他独力出资认购,他已经投资1.5亿港币到亚视。2009年9月,查懋声到台湾公干,顺道与他会面时提出要再发5000万元港币债,蔡衍明此时认為,亚视花钱速度太快,於是建议他不再用可换股债券,改為由他贷款1500万港币给亚视,年息30厘,用旺旺的广告抵偿。但查懋声不高兴,「查氏向我说,你不肯拿钱出来,就卖掉股权」。
查懋声回香港后再发电邮给蔡,指其他股东对30厘息的做法不满,等於是再次否决了蔡氏建议。此时,蔡衍明并不死心,怀疑查氏没有向其他股东说清楚利息是以旺旺的广告抵销这回事,於是就再向其他股东发信解释,表明有关建议,并指其他股东亦可以用这个方法向亚视提供资金。
来自查家的资讯说,「蔡氏所说的有关文件就存放在亚视秘书处,信内并无提及利息可以广告抵销。」
蔡查矛盾公开化
后来蔡衍明从不同管道了解到查氏私下对他有诸多不满,亦开始有点动气。於是蔡衍明在2009年11月16日,向查氏发律师信,要求行使购股权,要求查氏出让2.75%股权,谁料查氏於第二天发信给各股东,要发换股债券5000万元港币,但行使价只為0.28元港币,换股价较蔡氏过去叁度认购的换股债券行使价1.37元港币,有近八成折让,亦因此触动蔡衍明的神经,於是爆发股权争拗。蔡衍明说:「之前的钱掉进去变成水。我买时就1.37元,到行使价為0.28元就大家一齐来,我能不抓狂吗?那不是吃我吗?」
蔡衍明真的说对了。跟过往发行可换股债券不同,查氏是次限定各股东只能按股权比例认购,并且以相对低价发行,每股价钱只是过去发行价的两成。但刘长乐、陈永棋及侨光集团没有交支票认购,也没有表示不会认购。蔡衍明称準备好认购其餘股东的股份,但遭查氏拒绝。2009年11月24日,张永霖跟进股东认购反应,陈永棋指他的支票在查氏的律师手上,不过张永霖被律师留难,取不到支票,并引发张永霖於11月26日向董事局辞职。12月1日召开董事局会议时,除了处理张永霖请辞,查氏同时指刘、陈及侨光的认购权已转给查氏。董事局有10票,查氏占4票、刘长乐、陈永棋各1票,侨光有2票,只有2票的蔡衍明,想反对也反对不了。
此时的蔡衍明发现,查氏代為认购其他股东的股权后,查氏的股权比例大增。就算蔡氏有4月合约在手,但合约转让的股份是指定绝对数目,蔡氏被摊薄股权下,即使查氏履行合约,蔡氏也未必能取得亚视控股权。
是次发债毫无疑问将摊薄蔡氏在亚视的股权,就算查懋声有意转让2.75%亚视股权给蔡,在新一批换股债行使换股之后,蔡氏也得不到亚视「话事权」
也就是说,查懋声採取的这个动作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只想要蔡衍明的钱而不肯给他权,摆明是要逼迫蔡衍明继续「放血」。
香港浸会大学新闻系主任黄煜教授分析说:「亚视的存活要看蔡衍明愿不愿意投入很大资金,如果还是旧思路开源节流的话,亚视改革成功比较难。亚视需要革命性的变化和专注投入。」
花钱请香港记者听他吐苦水
2009年12月16日,蔡衍明在台北紧急召见香港多家媒体记者「解画」,向记者大吐他遭遇不公的苦水,包括查氏2009年4月7日承诺会出售手上2.75%股权,让他成為大股东等。蔡衍明似乎想借助媒体抢占「话语主动权」,利用媒体的压力逼迫查家就范。岂不知,查家一不做二不休的手法已经让他处於下风。
应邀到台北的香港《明报》记者对蔡衍明的举动描述说:「这位身家数一数二的富豪,像电影中的台湾老大哥,说话粗声气,『丢脸』、『没面子』经常掛在嘴边,接着又会说『很伤我心啊』、『我也不高兴啊』。记着,他说那个『啊』字,是用台湾国语高八度的音调,一点也不像出自一个52 岁的男士口中。而那些『好伤心』、『不高兴』也很少由一个男士说出来。」
就在蔡衍明利用媒体放话之后,12月19日,查家召集亚视股东在查氏家族旗下名力集团的中环办事处召开董事会,商讨集资安排,10名与会股东,4人代表查懋声、2人代表蔡衍明、2人代表第叁大股东中信集团,另外2人则為刘长乐及陈永棋。股东会议亦由查家要求,马上行使11月17日会议通过的一亿元可换股债券的另外5000万元可换股债券。除蔡衍明2名代表没有投票外,其餘8票均支持查家的要求,而蔡衍明方面提出派律师列席等多项建议全遭否决。
蔡衍明学到了什麼?
蔡衍明12月16日在台北对香港媒体表示:「他们有他们的个性,我们习惯不同。他们总会有一大帮律师,我现在要学习」。他称,台湾人做生意的文化很不同,一言既出便会作实,「台湾人爱面子嘛,当大家都是老闆,谈生意时,说一句就确定合作了」。他最初以為跟查氏合作,也是自己熟悉的合作关係,但现在股权问题弄成这个地步,「没有面子嘛」。蔡衍明强调,「我不是骂他,没有想到这麼大的老闆,其实,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
蔡衍明称,开始时他不会算A、B股,也正是这个「疏忽」,才引发了后来的问题。但是接近查家的人确表示,不是蔡氏「疏忽」,是他一开始就看到了亚视控股权存在「以小博大」的可能性。如果蔡氏能够顺利从查家手上取得2.75%投票权的股份,其接掌亚视的代价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没有人怀疑蔡衍明的公开说词,即便自蔡查两家闹不愉快以来,蔡衍明又是发声明、又是开记者会、又是出钱邀请香港媒体赴台湾听他吐苦水。查家始终保持低调,不反驳、不回应、不露面。唯一在做的,就是根据自己应有的权力和香港法律「该做什麼,就做什麼。」
其实,蔡衍明「疏忽」的不仅仅是亚视量身定做的A、B关係问题,忽视的还有其他股东对他的感受。无论是2009年11月17日股东会,还是12月1日、12月19日股东会,10名股东中除了蔡家的2名股东外,其餘8名股东及其代表一边倒支持查家。按照台湾的规律,小股东应该是「西瓜靠大边」、一心拥戴财大气粗的蔡老闆才是,可是从蔡、查家族股权矛盾公开化以来,小股东在公开场合都採取回避态度,但是在股东会上又身心齐一地支持查家。如此等,也多少揭示了一些外界难以知晓的内幕。
所有人都相信,亚视股东会当初决定引入蔡衍明的本意绝对不想看到蔡、查两位大老闆公开闹矛盾,皆想借助蔡衍明的实力摆脱困境把亚视办的更好,当真的请来蔡衍明这个财神后,发现根本不是当初谈的那回事,蔡的精打细算以及靠不遗餘力「节流」支撑亚视运转的管理模式,令亚视上下怨声载道,也让查家感到所托非人。特别是在查家和其他股东「没受其利,先蒙其害」 的情况下,怎麼可能再让出亚视「话事权」!更何况,亚视目前每月亏损1000多万港币的代价,对查家和其他股东来说仍有足够的能力「埋单」蔡衍明的路在何方?
其实,旺旺入股亚视前已做过详细的评估,并考量了各种风险,认為目前是亚视最坏的状况,被特区政府要求下档的风险有限;而最重要的是,价格真的很便宜。据了解,整个交易金额不到港币十亿元,如果对照先前香港传媒大亨邵逸夫开出港币100亿元天价,出售其持有的TVB股权来看,蔡衍明这次的确是「捡到便宜」。
透过这次购买亚视股权,不但让蔡衍明建构传媒王国的计画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更有多项显而易见的利益。
第一是台、港两地传媒整合后,可以发挥最大的整合效益,未来两地的新闻、节目可以互相交流,不但可以丰富内容,提高收视率,更能有效降低两边的成本。
第二个重大利益是,亚视拥有大陆珠叁角的落地权,可以在广东放送节目,取得亚视,等於打下未来前进大陆市场的滩头堡。
另外,亚视也获得香港行政会议批准发出非本地电视牌照,可以开办卫星电视台,向内地传送节目。
此外,亚视和广东电视台、凤凰卫视台在节目製作和广告业务上都有良好的合作关係。蔡衍明虽然买下台湾「叁中」,但他心中真正想要的是电视台而非平面媒体,这几乎已是半公开的秘密;对於各方覬覦的大陆广大商机,蔡衍明却后发先至,可望一步步打进大陆的传媒、广告市场。
在蔡衍明眼中,投资媒体赚钱并不难,他并不相信有惯性收视,只要肯花点心思编排节目,一定能打破闷局,「人家放连续剧,我就放综艺节目,只要时间调一调,观眾便有不同选择。亚视能在广东接收,有很大的广告潜质,而且香港的电视台少,亚视有很大发挥空间。」他也曾把电视发展的鸿图大计向亚视提过。「香港只有两个台,一个赚大钱,一个赔大钱,这个骗肖耶!我才不信。」
李衍旺:不会放弃
然而,股权一役势必会影响蔡衍明筹建媒体王国的部署和决策,有人说他可能会放弃亚视,但他予以否认,意味着他对亚视未来仍然看好。问题是,蔡衍明将如何善后?
香港很多人认為,如今的局面不是蔡衍明能够控制的,不管他对台湾政治多麼嫺熟、不管他如何利用媒体放话,都必须尊重香港「依法办事」的精神。查家之所以能够「有理、有据」地让他感觉「没面子」,所本的就是英国人统治香港百年留下的法制精神。不管蔡衍明声音有多高、不管蔡衍明小动作有多少,与查家的最后较量必须回归到香港法律层面。而摆在蔡衍明面前的只有如下几个选择:
1、退出亚视;
2、按照查家和其他股东开出的价码收购其股权;
3、任由宰割、摊薄股份,直至主动放弃為止。
4、由第叁者出面寻找出一条大家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因為说到底还是「钱」和「权」的问题,蔡老闆要麼舍财图权,要麼弃权守财,想鱼与熊掌兼得,看来比较困难。
【链接】
何谓4月协议?
香港《明报》引述蔡家消息指出,4月,查懋声与蔡衍明订立协议,允许蔡衍明可加码亚视股权最多至51%,合约也订好收购价,為了符合香港法律,蔡衍明也找到合格的投资者合作。根据消息人士提供的“合约”部分内容可以看到,蔡衍明与查氏就转售部分亚视股权、使蔡氏取代查氏成為亚视控权大股东一事,议定了股份具体数目和价钱,只有执行时间没有写明,其他一切细节都以谈妥。合约当中有查懋声、查懋德签署,蔡衍明就由长子蔡绍中代表签署。其中两项协议包括:查氏旗下的汛泰集团现持有10.75%亚视股权,会以协议价钱转让一批股份给蔡衍明,相等於2.75%股权。第二项是查懋声及查懋德会转让亚视控股公司Athenna部分有表决权的股份给蔡衍明,相等於2%,令蔡衍明的表决权股份由49%增至51%,取得亚视控股公司的控制权。
【链接】
亚视股权争议
2009年1月29日 蔡衍明通过购买荷兰银行股份间接入股亚视,并安排其得力助手
胡竞英担任行政总裁。
2009年2月12日 亚视裁员207人。
2009年4月7 日蔡衍明与查懋声签订转让股权「合约」。
2009年5月13日终止24小时新闻频道,裁减36人
2009年4 至10 月 亚视发行可换股债券至少3次,全部由蔡衍明认购,总计花费1.5
亿元港币。
2009年11月16日 蔡衍明发律师信要求查懋声履行「合约」。
2009年11月17日 查懋声以低价发行可换股债券,规定只可按现有股权比例认购。
2009年12月1日亚视召开股东会,除了处理张永霖请辞,查氏同时指刘、陈及侨
光的认购权已转给查氏。
2009年12月7日亚视公佈主席张永霖辞职,蔡查两家矛盾公开化。
2009年12月16日蔡衍明出钱邀请香港媒体记者赴台,向香港记者吐苦水。
2009年12月19日亚视股东会,处蔡家2名股东外,其餘8名股东一边倒支持查家
提出立即认购5000万元港币可换股债券要求。
相关：
养老基金投资基础设施的可行性探讨［摘要］广西壮族自治区面临着发展经济的巨大历史任务,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大规模的资金；同时,巨大的养老保险基金面临着扩大投资渠道的客观需求。针对这一经济现实,文章提出广西养老基金投资基础设施的建议,并从广西..
沪港通净买入额小幅萎缩本周以来沪港通尤其是沪股通的持续高位资金净流入状态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不过净买入的规模却在逐步走弱。沪股通昨日的资金净买入金额降至20亿元下方，已用额度为12.05亿元，额度余额占比90.73%。港股通的资金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