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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时代底气 的婚姻保卫战


更新日期:2016-06-12 09:53:51来源:网络点击:387050

隐患

我和齐铭结婚那天,朋友来得特别多。大多是齐铭的朋友,大多我都没见过。齐铭小我6岁,我们转台敬酒的时候,听到好多窃窃私语。

老婆比老公年纪大这件事,终归有点不那么好听。有人觉得真爱无所谓,有人觉得是齐铭吃软饭抱金砖,有人干脆嘴一撇撂下话“我看啊,他们长不了。”

转完一圈回到休息室,齐铭握着我的手道歉:“老婆,你别听他们瞎扯,我们要过得幸福,完全不需要看别人的眼光。”

我点点头,微笑对他说:“没事儿,这些闲话我早就预料到了。”

我31岁了,齐铭才25岁。我们当初在一起时是同事。我是做工程设计的,齐铭是跑市场的。因为要接苏北的一个项目,我们一起出差了几次。孤男寡女,异地他乡,原本就容易生点怜惜和罗曼史,所以我们的爱情故事发生得其实有那么点水到渠成。

我研究生毕业后一直在设计院工作,后来才跳槽到现在的公司。跳槽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设计院规则繁多,教条死板,另一方面自然是高薪的吸引。在一个公司时,我的收入是齐铭的5倍。

女强男弱的结合,在天涯版面,个个都是一段没有好下场的血泪史。但是我还是想给我和齐铭一个机会。我虽然并不像一般女人那样渴望婚姻,但是我渴望爱的温暖和一个男人能给的温存。所以,交往半年后,当齐铭求婚的时候,我犹豫了不过30秒,就答应了。

女人嘛,就算是理性思维再发达,终究还是感性动物。

因为怕父母反对,所以结婚这件事我和齐铭都没有告诉家里,没想到埋下了隐患。

调料

我从小好强,别人越觉得我做不到的事儿,我就越是做得精神头十足。别人不是说我和齐铭长不了吗,好,我一定要和齐铭过得有滋有味,携手白头。

齐铭和我在一起后就换了工作,我们把这件事称为为爱所做的牺牲。新工作很一般,齐铭做得也不够开心。后来跟我商量是不是可以自己做点小生意。他想开家比萨店。

我喜欢吃比萨,和齐铭约会的时候大多选择意式餐厅。齐铭当时就说,以后一定要开一间比萨店,满足我的□腹之欲。

当年感觉甜蜜的情话,此刻听来却觉得有点幼稚。我做事严谨惯了,做每一次投资之前都要评估可行性和回报率。所以,当时我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跟齐铭说:“你先写一份策划来给我看。要足够的详细,有足够的说服力。”

齐铭当时兴奋极了,不停地吻我的手:“好老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其实,和齐铭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都有点像领导的意思。他对我总是毕恭毕敬的,带点讨好和谦恭。而我呢,亦没有过像小女孩那样对着自己老公撒娇的辰光。我们的婚姻生活看样子一切正常,但“大女人小男人”的组合还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儿,活色生香。

如果那比萨店可以做一把调料的话,我希望它能撒在我们婚姻的这盘菜上,平添一份好滋味。

火候

比萨店开起来了。开业剪彩那天,来的大多还是齐铭的朋友。看他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的样子,我也觉得开心。希望我这小半生的积蓄能投资出一个我的“大男人”出来。

从我和齐铭在一起开始,我的人生就开始不断地重组和排列。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个人生交叉点。结婚,换工作,开比萨店,而每一次这些交叉点的出现,都蕴含着一个新的潜在可能。

这可能到底是好还是坏?

一个头戴猫耳朵发箍的女孩儿向我走来,微笑倒是礼貌妥帖,但一开□却吓了我一跳:“小铭请我来做大堂经理,希望你不要介意。”

介意?我为什么要介意?我抬头看一眼正在人群中周转忙碌的齐铭,回头问女孩:“你是哪位”?“璐璐,齐铭的前女友。”

这下是有点介意了。谁都有过去,这原本不值一提,但自从钱包空了后,我便有点患得患失。旧情复燃这种事儿,发生了就不好玩了。但我这个“大女人”自然不能表现得太小家子气,所以我只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亲热起来:“是你啊璐璐,我老听我老公提起你。”

据说女人在面对情敌的时候,智商和情商都会提升,也许经常和璐璐这个“情敌”见见面,我还可以大脑二次发育呢。

晚上回家自然要审齐铭。齐铭是知无不言,言无不招。说他和璐璐是绝无可能。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再和捉奸在床的前女友在一起了吧。但是璐璐有过3年的西餐厅管理经验,他请她过来不过是想学习学习。等一切走上正轨,再打发她走也行。

看着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狠心,我也只好作罢不提。

开业3个月,比萨店的生意始终一般。我经常去吃,觉得味道也还不错。和我一起品尝比萨的女友简洁尝了一口新端上来的芝士小牛排比萨说:“有点问题,好像是火候不对。”

简洁才在欧洲玩了半年回来,嘴巴和眼睛都毒。

我也咬一口,抬眼就看见璐璐在和齐铭咬耳朵,他们离得很近。他侧低着头,她小声地说,看起来像是说了极好笑的事儿,样子真是亲密。

他们还没有旧情复燃,也许就是因为火候没到吧。我不动声色,心却开始乱成筛子,嘴巴里的比萨也味同嚼蜡。

轨迹

我和齐铭谈了几次生意不好的原因,好多次我把矛头指向璐璐,齐铭总是轻描淡写地把责任往宣传力度不够大上推。

聊了几次都聊不拢,我只好把简洁也介绍到比萨店去工作。简洁刚回国,见过世面,并且心思活络热情大方,做宣传和大堂都没问题。

齐铭同意了。

简洁确实有两把刷子,去店里后就开始推行各种措施。与团购网合作,也约着电视台来采访过几次,在网上建立微博和小站,宣传一上去,客人果然多了起来。味道也是简洁在抓,她口刁,请来的大厨也被她折磨了几个星期,但味道好歹算是上去了。有客流,有味道,生意总算走上正轨。

对简洁的感谢自然是不用说,我也算抓住了机会和齐铭谈让璐璐离开的事儿。

店刚开,一切从简,简洁和璐璐的能力摆在那,只能留一个。

就算是齐铭再不愿意,生意为重,要留下的自然是简洁。璐璐走时,齐铭说要包了两个月的工资做红包,我二话没说就同意。请神容易送神难,两个月的工资算什么。

璐璐走了后,我心里面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等我做完手边的这个工程,再攒下点钱,或许我和齐铭就可以要个孩子。

这是我能想象的和齐铭的婚姻的轨迹,孩子会是这个轨迹的量子,是稳定的引导者和控制器。

家经

孩子没有到来,危机先到了。婚后10个月,正是春节。我们必须得正式地向父母报告我们的婚姻。即使早就预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是结果还是让我有点招架不住。

我的父母虽然很不满我的任性,对齐铭不甚放心,但最后还是一声叹息地接受了整件事情。但齐铭的父母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地激动和不客气,说我老牛吃嫩草,配不上他们儿子。

齐铭也许从来没想过生米做成熟饭之后的结局还能这样,刚开口辩驳几句,他妈妈就捂着心脏涕泪俱下:“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啊……”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仗势,真是又羞又恼又尴尬,只好拔腿就离开。我这一走,又落下口舌,说我娇气矫情得瑟,没把他们家人放在眼里。

那个年过得真是糟糕透顶。我不能进婆婆家门,只好一个人住酒店。到了初二回娘家,想和齐铭一起回去,但是齐铭却告诉我说他妈病了住了院。

那是我经历过的最惨不忍睹的一个新年,和齐铭也发生了矛盾。我无法不生他父母的气,这是善良和好脾气都无法控制的。而齐铭因为心疼他父母偶尔也会对我心生怨气。这矛盾一生,便再无消逝的可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齐铭妈妈出院前,齐铭和我商量是不是能把他妈接到我们家里去。糖尿病重在养,得好好调理。我自然是不愿意,但齐铭说这是我好好表现自己的一个机会。我只好答应了。

老太太也很不情愿住在我家,但是经不住她儿子的好说歹说。她刚去的几天,对我的亲热总是爱理不理。我心里不是滋味,也只好忍了。我从小娇生惯养,又一直上学工作,做家务和做饭总是不上台面。老太太没少埋汰我“这汤是给人喝的吗”“这屋子乱得看都没法看,得有多少霉菌啊!”

老太太虽然埋汰我,但似乎也想锻炼我。每当我做家务就在旁边发号施令,颐指气使,要这样要那样。我每天下班回家又听她碎碎念,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两次没忍住和齐铭唠叨,齐铭却觉得我不把他妈当亲妈。

问题是我凭什么把他妈当亲妈啊?

我忍了又忍没把这句话嚷出来,只好把这难念的家经自个儿咽了。

云图

老太太身体好起来,也愿意走动走动了。那天来了兴致,去看了看比萨店。她自然知道比萨店是我投资,但是看到营业执照上的企业法人是齐铭时,她看我的眼光有些讶异。

她虽然声音冷淡,但还是没忍住问我:“怎么这么放心齐铭?”

我说:“我爱齐铭。婚姻里的一切不都是共同的吗?我给齐铭的不过是一家店,但他给了我爱,还给了我一个家。我很珍惜。”

老太太的眼神柔和下来,打发我去上班,不用陪她。她一个人在比萨店看看有没有活要帮忙。

人年纪大了,大概都不愿意闲着。老太太之后几天都往比萨店跑,而我也终于可以回归工作,不用她一个电话就得了军令箭一样地往家飞奔。

一周后,我又接到了她的电话:“我在比萨店,你现在马上过来。”

口气真是不由分说,我只好听话地往比萨店赶。在齐铭的办公室,老太太正襟危坐,齐铭竟然跪在那边,而旁边站着脸色灰青的简洁。

老太太看我到了,就给齐铭发号施令:“你们现在当着苒苒的面儿把事情说清楚。”

看到这阵仗,真是吓了我一跳。老太太在比萨店这几天,发现简洁和齐铭有点儿暧昧。她看不下去,所以就替我抓了“奸”。

“哎呀妈,”我说,“简洁从国外回来,作风比较open,没什么的,你多想了。”我连忙圆场。

“就你傻。”老太太狠狠地瞪我,还是硬生生地让齐铭做了保证,并辞去了简洁。

我真是无话可说了,想要追出去向简洁道歉,但被老太太抓住手臂“不许去。”

那天晚上,老太太和我说了很多话,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得懂男女之间那些事儿。简洁这个姑娘在身边是留不得,但齐铭她也了解,一定还没做出更过分的事儿。她希望我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我虽然一直没明白简洁和齐铭之间到底发生了点什么,但却也为老太太对我和齐铭婚姻的维护心生了感激。看来,她终于接受了我,并对我有了期待。

老太太住了段日子,走的时候心满意足。

就是那天,齐铭才对我承认,他妈的眼睛是毒,简洁是有几次向他示好,想发展一段不为人知又“不会伤害我”的关系。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哑然了很久。但我要齐铭不用介意这件事,已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他能如此坦白,我很感激。

我们从子宫到坟墓都和别人紧紧相连。生命后果似乎从出生就开始奠定。而婚姻亦是一张云图,从开始到末路,彼此接受的并不仅仅是对方,还有他的过去和未来。现在的我和齐铭,我们的云图,正在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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