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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16-06-12 09:45:13来源:网络点击:386475

十五岁那年,苏曼殊随表兄去日本横滨求学。当他去养母河合仙氏老家时,遇到了一位邻家少女,她叫菊子。菊子姑娘美貌多情,而苏曼殊气质卓然,才华横溢。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很快便深深相爱,秋波流转,海誓山盟。可是,这段恋情遭到了双方家人的激烈反对,菊子的父母还当众痛打了她。菊子见相守无望,绝望至极,跳海身亡了。

这个结果犹如晴天霹雳,苏曼殊痛苦难当,心如死灰。“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昨来风雨偏相厄,谁向人天诉此哀?忍见胡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多情漫向他年忆,一寸春心早已灰。”后来他多次返回日本,到菊子的墓前驻足流连。

几年以后,苏曼殊来到了东京。此时樱花胜雪,落英缤纷,艳丽得让人落泪。这时的苏曼殊已是佛门弟子,但他实是个“色空如一”之人,实可谓现实版的“情僧录”——他在这个不胜艳丽的春天又恋爱了——在一场小型音乐会上,他邂逅了温柔多情的弹筝女百助枫子。百助枫子恰似一缕剪剪的春风,吹动了少年心底的情丝。相似的人生际遇,相同的情趣爱好,让两人一见倾心。苏曼殊当场在照片上题赠诗作:“禅心一任蛾眉妒,佛说原来怨是亲。雨笠烟蓑归去也,与人无爱亦无嗔。”他们携手赏遍东京的樱花,他为她画像,并一次次题诗。爱情如此醉人,可他却陷于纠结的泥淖——在菩提与红尘间,他最终选择了芒鞋破钵的头陀生活。

他和百助枫子曾有过同眠共枕的一夜,但两人却相安无事。百助枫子和纯洁如玉的菊子不同,她成熟、风情。为此,百助枫子问他:“大师和我究竟如何?”苏曼殊低声说:“我怕达到沸点也!”后来,百助枫子主动以身相许,要和他订婚时,他又说:“佛门弟子,安能蓄内。”“乌舍凌波肌似雪,亲持红叶索题诗。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百助枫子知道,任凭自己再怎样的倾心也是没有结果的了。索性,相见不如怀念,她在这一年的初夏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讯。他与她的樱花之恋,不过是刹那芳华,最终似樱花期一样韶短。

百助枫子的离去,让苏曼殊沉沦在欲爱不能、欲罢不忍的惆怅和矛盾中不能自已。不能成全的结果,失去恋人的苦痛,让他垂泪挥毫写下《本事诗十首》,和盘托出自己心灵的挣扎与悲苦。

苏曼殊因爱而遁入空门来寻找解脱,但内心深处却又极度渴望得到爱的抚慰,这便使他难以忍受青灯古佛的孤寂生活。百助枫子离开后,苏曼殊继续着他漂泊无依、浪迹天涯的日子。

这一年,他来到了南洋爪哇国。在烟波浩渺的太平洋上,他遇到了启蒙老师西班牙人庄湘的女儿庄雪鸿——此时的雪鸿已是西班牙小有名气的青年女诗人了。在船上,由于胃病复发,加上晕船,苏曼殊病倒了。半个多月颠簸的旅程,雪鸿一直守护在他的身边,并送他一幅自己的玉照,一本《拜伦遗集》。雪鸿有一双典型的西班牙美女的大眼睛,时时闪动着多情而妩媚的光芒,苏曼殊那颗敏感驿动的心,情不自禁地拨动了。他给雪鸿讲《燕子笺》中动人心魄的爱情故事,牵着她的手去郊外林中挖竹笋,在夜晚一起捉萤火虫。芳心初启的雪鸿深深迷恋上了才华横溢的苏曼殊。但当恩师庄湘向他提出:“雪鸿非常爱你,你是否愿意做我女婿” 时,他却哽咽着说:“佛命难违。”可怜雪鸿只能悲恸地呼喊:“既然你已决定终身侍佛,为何还要爱我?”他留给雪鸿的只有一腔叹惋,情丝割断,空留泪痕在天涯。

拒绝了庄雪鸿的爱情后,苏曼殊从此不再和良家女子谈情说爱。但他骨子里深潜的爱情因子需要一个倾泻出口,于是终日流连于“秦楼楚馆”、歌台曲院,“忏尽情禅空色相,琵琶湖畔枕经眠。”他成了出家人中的“在家人”。他出入酒肆花楼,其意不在花,也不在酒,他不过用她们的情爱,抚慰自己那颗渴望爱又惧怕爱的心,他想用烟花美色的爱去回味曾经失落的爱情。孤独于他,就如姹紫嫣红——他吻遍了所有的孤独。可在这万丈红尘里,已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治好他的孤独病,他在她们的一笑、一痴、一嗔、一醉再醉中凝固了时光。他曾对迷恋他的女子花雪南说:“爱情是灵魂的空气,灵魂得爱情而永在,性欲是爱情的极端。我们要互相爱恋而不乱性,方能永守此情,因此道理,愿你与我共坚守着。”他常身着西装在妓院坐着,不跟妓女说话,甚至不许她们碰他的衣服。但只要有妓女倾诉身世之苦,他就会慷慨相助。他在秦楼楚馆的开支多达1877块银元,而当时一个女仆的月工资只有一银元。这期间他还写小说,从1912年起他陆续创作而成的小说有《断鸿零雁记》、《绛纱记》、《焚剑记》、《碎簪记》、《非梦记》。《断鸿零雁记》是以他和菊子的故事为蓝本,感慨幽冥永隔的爱恋之苦,引得无数痴情男女泪湿襟衫。这些作品都以爱情为题材,展示了男女主人公的追求与社会阻挠间的矛盾冲突,作品多以悲剧结尾,有浓重的感伤色彩。苏曼殊注重对主人公心理的矛盾揭示,实际是其内心痛苦挣扎的真实写照。行文清新流畅,文辞婉丽,情节曲折动人,对后来流行的鸳鸯蝴蝶派小说产生了深远影响。

苏曼殊一生矛盾,他在佛禅上有精深的修为,却始终挣不脱情爱的羁绊。他是恋爱的信仰者,膜拜“情爱尊天”的伽摩佛,却在情场上欠了一笔笔债。他喜欢女子,却只追求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情,只想在爱中涅槃,不图肉体的快乐。

在佛门与红尘徘徊的苏曼殊,把余生奉献给了革命:“海天龙战血玄黄,披发长歌览大荒。易水萧萧人去也,一天明月白如霜。”荡气回肠的豪迈和刻骨入心的清冷,人去也,月如霜,壮士一去,天地浑然,再无儿女情长入眼入心。

此后他卖画报国,独守清规,却又痴迷美食,尤其是糖和牛肉,自称:“日食酥糖三十包!”

也许,唯有美食,才让他尝到人世间唯一的芬芳美好甜蜜,这是迷恋,更像企盼。

1918年,苏曼殊经过了尘世短短三十四年的孤旅,留下八个字:“一切有情,都无挂碍。”离开了人世。

苏曼殊的诗词书画,都达到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柳亚子说他:“不可无一,不可有二。”他亦僧亦俗,曼殊是法号,却冠以俗姓,他大胆痴情,却又难长情,以情修佛,以佛理情,心存家园,梦有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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